,碰到他都得低头!
人家才是长安最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咧,闯下再大的祸都有人收拾烂摊子。
你敢上前拦?他眼都不眨捅你一刀!说不定捅完你还得向他赔罪,赔了罪,要是他心情好,发完疯兴许就算了。要是他心情不好,呵,那你可得当心了。
东边屋里,齐崇喝得醉醺醺,怀中揽一薄纱美人,美人酥骨娇嗔,堪称尤物。
尤物当前,平常早就雄风赫赫,今日却兴致缺缺。
旷远的西北,石筑的堡垒,春花香风,此起彼伏的呼唤声,毛驴上挥仗的娇颜,令人魂牵梦萦的,不在眼前,而在千里之外。
他眼神迷离,不由地陷入幻想,这场幻想从陇右而来,延绵至长安,一不留神,便令他无法自拔。
美人双臂搂上去:“齐郎。”
这是他常年往来的相好,养了三年有余,清倌时便跟了他。
齐崇身边的狐朋狗友们都知道她,因为只有她,至今未让齐崇厌烦,甚至从幽州带到长安。美人眼角有红痣,像一滴泪,取名红泪。
红泪妖娆的身姿,艳丽的容颜,多情的秋波,缠在齐崇身上,试图以温柔乡抚慰这远归的浪子。
“走开。”齐崇的幻想被打断,很是不耐,粗鲁挥开红泪。红泪跌了脚腕,酒洒一地,面红耳赤哭起来。
友人笑问:“大郎,你怎么了,连红泪敬的酒都不喝?”
齐崇恍惚回过神,目光触及红泪委屈的泪眼,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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