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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日光抚摸乐安郡王的面容,描绘他温润的轮廓。他闭着眼,还有些潮气的脸颊,在日光下如璞玉般朦胧剔透。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谢太初压下了因为心动瞬间翻涌的血腥气——若这是他谢太初躲不过的心魔,他缴械投降、甘愿沉沦。
“真人别来无恙?”赵渊甚至还勉强一笑问他,“是有什么要务,才从京城来宁夏镇?”
谢太初没料他这般反应,怔了怔,道:“我……没去京城。”
两人便这么对望,直到屋檐上落下了几只乌鸦,嘎嘎叫着,赵渊才有些仓惶移开视线。
“也是了……我拖累了真人。”赵渊道,“若真人当时不曾带我逃亡,想必已位极人臣了……真人救我以至于如此,我万分愧……”
他场面话还不曾说完,谢太初已经行到他身侧半蹲下,握着他的双手仔细查看。
赵渊一怔,便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手腕被谢太初握着,纹丝不动。
宁夏镇寒冷。
赵渊双手这些日子来早就粗糙红肿,起了青青紫紫的冻疮,关节地方已经皲裂,可见红肉,又痛又痒,让他在夜间也睡不安稳。
这双修长白洁的手,曾经抚弄过古琴,厮杀过棋局,还曾研墨挥毫……却如今被这般对待。
瞧着心疼。
“貂油是冻疮的好药。贺兰山里有貂,我一会儿便出发入山,打几只貂来炼油,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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