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深知他今日要去传报的是一个怎么样的消息,待到了清平观时,后背衣衫已被汗浸湿。
无尘见人来了,便着意人在外稍后,回身去书室传话了。
无尘的脚步停在书室外,听见里头传来一阵金器剧烈舂撞的响动,一时进退两难。
不必去听女子偶尔传出的三两声啼哭,无尘也知道,是俪贵妃在丞相的书室。
直到声音渐渐暗哑下去,环室沉寂无声之后,无尘才敢抬手叩门。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窸窣的衣料响动后,书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无尘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丞相的脸上还有些模糊的胭脂印,混着汗水黏了几根发丝在耳边。
听闻是燕宸殿中来人,顾珩整理了略显凌乱的衣裳,同无尘往前厅走去。
顾珩已听闻中枢处死了一个侍郎,无多思量便知是他每日朝报时将陆起章夺权的事一应上奏了上去。
陆起章先时不大管中枢之事,自然不解章程,于是便有了这样一个枉死人。
思虑之时,二人已到前厅,那小内侍只扑通一声跪地,重重叩首:“丞相,这几日奴在燕宸殿伺候之余,听闻一事,事关重大,奴不敢不报。”
顾珩于正厅当中一把交椅落座,见他言语含糊,便向无尘递了个眼色,无尘会意后,便从东房抱厦中取出了一红布盖的托盘。
“值多少银子,看你说的这事有多要紧了。”顾珩目光向那托盘中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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