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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说奴说。”那人一见赏物便连连称是,又将声音压低了些:“是吴嫔娘娘有喜了。”
顾珩的眉梢微略一扬,随后清了清嗓子:“可靠吗?”
那小内侍眼睛已在那托盘上挪不开,只称:“奴不敢,奴瞧清楚了,是吴嫔娘娘身边的奴婢,说是前几个月胎像不稳,未敢来报,这几日瞧着宫中有变……”
话说到此处,那内侍似觉不妥,抬眼看到顾珩神情并未恼怒才开口:“这才叫人来通报陛下。”
“此事还有谁知道?”
“再无旁人了,只是有一事奴拿不准,这几日襄阳王来的勤,奴不敢窃听,便不知王爷与陛下讲了些什么。”
“无尘。”顾珩着意无尘将托盘递给膝下之人,再续一句:“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奴今夜便离京,作誓此生再不入皇城。”小内侍已乐地合不拢嘴,捧着东西一个劲儿的叩首,突然又忆起什么似的,忙补一句:“丞相,还有一句,陛下让奴带您句话,说是您得空了过去一趟。”
顾珩颔首后便打发他离了,其实不必细想,便可知燕帝的心思。如今朝局已纷杂不定,这个孩子,在此刻对他来说,却未必是件坏事。
顾珩走后,秦观月一人疲惫地瘫坐在书台前,只得紧紧抓住椅把,才不至于从椅子上掉落下去。
好在将才她瞥见门纱外的人影,推了顾珩一把,才勉强不必偿还。
否是再多些时候,她只怕回去之后又要羞于见那几个小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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