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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不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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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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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抬起头,朝天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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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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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起,我不靠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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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靠塔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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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靠我这张嘴——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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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要还听得见,那就自己讲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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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种魂印不亮——你自己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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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给你讲义落印——你自己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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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讲魂管用,那你试试看,不讲你能不能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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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做一次最傻的事——不带印,不带火,不讲天,不讲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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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讲——你还讲不讲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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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他转身回讲坛,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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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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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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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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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讲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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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的人,没一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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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不再响——人,坐得更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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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山雷火熄灭那天晚上,山上人反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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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看热闹的,是来“试试看这山到底是不是讲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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