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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最后一截枯枝脆路,卫泠抬了谭山雨一下,小心上到公路,将放谭山雨下来,谭山雨嫌她舅这样蹲腰腿受力不舒服,待他蹲到一半,自己绷直腿先踩到地上。
站好后向卫泠鞠躬,“谢谢舅。”
卫泠有点好笑的样子,便问:“刚才疏忽了,小雨,腿上哪里蛰了刺没有?”
谭山雨穿的直筒裤子,滚下坡当时被扎了一顿,不过冬季板栗刺球没那样硬,所以没多少能穿过牛仔布扎到她肉上,只在行走间偶尔被嵌在裤子上的小刺刮戳。
“没事,换了裤子就好了。”
卫泠把车从两辆警车里倒出来,开的有些快,车灯能照见的地方闪过残影,他对谭山雨解释说:“我们先到镇子去处理一下。”
谭山雨没多大事儿,那会儿谭瞭平看到谭枋平和卫泠来了,一挣卯把谭山雨掀到坎里边地上,那地年前种玉米,秋收砍了玉米杆,剩下一片贴地矮截杆,斜斜的刀口。
谭山雨羽绒服厚,上身戳的不狠,腿糟糕些,受力的地方在膝盖以上,大腿肉多,蹭破了点皮,戳了几个乌青印子。
再有就是手臂脱力,蜷指只能轻轻往回勾,手掌扎了些板栗刺。
谭山雨惯有的一本正经,说:“不用了,舅,没多大事儿。”
谭士容才该赶紧看看,可要他走,他一定要等警察来,说不上倔,还是他已经习惯了被谭瞭平打的头破血流。
谭山雨小学时听老师说:“像曹操说,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尽管那时她才八九岁,不知道谁是曹操,可往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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