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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去看沈颐洲。
那么多年,她自知对沈颐洲或许有愧。可今天把话说出来,告知他,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受委屈。
可晃动的光影里,她却没能看到沈颐洲脸上流露出任何可以称之为怜爱或是愧疚的神色。
仍是那种不在乎、不相信、不以为意的笑。
仿佛把她的话当笑话。
箫琴火气蹭地也上来。
声音拔高:“我不欠你什么,更不欠你们沈家什么!”
沈颐洲应和着点头:“我从没说你欠我什么。”
“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对你母亲的吗?”
沈颐洲闭上双眼,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
赵轻禾吓得浑身发冷,手指颤抖着摸上沈颐洲的衣袖。
沈颐洲却避开了她。
再睁开眼时,他脸上的笑意已寻不见任何的踪影,只无声地看着箫琴。
第一次,他这样长久地、安静地直视自己的母亲。
想起她从前在他面前委曲求全,想起她从前在他面前多有落泪。
更想起很小的时候,她在巴黎的家中教年仅五岁的他弹钢琴。他弹得不好,她也耐心不够。以为她是天性使然,直到后来迎来赵轻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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