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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妈妈不是不会爱人。
妈妈只是不爱他。
她可以花一整天的时间陪赵轻禾学步,也可以坐在钢琴边耐心地教她识谱。
而他呢,从此以后闭口不谈。学会闭眼,学会闭嘴。
看到当做看不到,听见当做听不见。
耳目闭塞,好过痛彻心扉。
不然,要怎么这样摇摇晃晃、浑浑噩噩地长大。
沈颐洲站起了身子。
低矮的烛光于是只照得到他摁在桌面上的那只手,箫琴抬头看过去,昏暗的包厢里,他面容完全地隐匿了。
无端的惶然从箫琴的心底溢出,她口齿紧咬,听见沈颐洲轻描淡写道:
“其实你现在坦白,我也不会怪你。”
箫琴声音干涩:“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说你没对不起沈家,没对不起我。”
“我的确没有,要错也是你父亲有错在先!”
沈颐洲寂了一刻,松开了扶在桌面上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似是妥协,似是放弃,似是不愿再和她起更多的争执。
可箫琴有一种错觉,此刻若真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了,那便是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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