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极鲜明的疤痕,从左到右,几乎将整张脸切成了两半。
这样的形象,似乎真有了些镇魔的意味。
大汉站在釜前,一手攥起汤勺,一手从楚维阳的面前接过空碗。
头两勺狠狠地沉进釜底,捞上来的时候,汤水不多,两勺烂菜叶中,更有几大块明显的腥肉,直到第三勺,大汉才从面上捞了一勺白汤,浇在楚维阳的碗里。
这是一窟中最好的一碗,也是楚维阳今日主动站在门口,挨管事鞭子的“报酬。”
自始至终,大汉没有真个去仔细看大釜里的口粮,是否真如马管事所言,翻了一番;楚维阳也没有去提,后来马管事多打的那一鞭子。他只是沉默着接过大汉递回来的碗,稳稳地、牢牢地捧在胸口,走到石窟深处,沿着墙边,僵硬的坐在石头上面。
等到喝下去半碗汤,吃尽了烂菜叶,又猛嚼着一块腥肉的时候,光头大汉这才捧着碗,坐在了楚维阳的身旁。
他同样艰难的挪动着身形,半边身子朝着楚维阳偏斜,复又低下头,喑哑的声音只在两人间流传。
“昨夜里打坐,浊煞淤积,彻底封了我全数周天经脉,一夜枯坐无半点寸进,小楚,我怕是快要死了。”
第2章 命数半点不由人
楚维阳像是没有听到壮汉的话一样,自顾自的狼吞虎咽起来,只几下狠嚼,便吞尽了碗里的肉;又大口猛灌,便喝干了汤,把碗放下,年轻人仍旧回味似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才偏头看向壮汉。
“能活到如今,你已经是赚的了!还记不记得张老七,他和你一般年纪,几十天前就开始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吴二,当年和你一样的修为境界,半个月前的夜里,就在我身边冻死的。比年纪,比修为,还有甚么好比的?往后多挺上一天,都是多赚下来的,且知足罢!”
陷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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