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转成旋涡,最后凝结成一滴赤红色的水珠,跌入一臂高的玉壶中,如此,便是一滴煞浆凝练成了。
一滴,两滴,三滴……
不多时,再看去时,楚维阳另一手托着的铁矿,便被汲取尽了浊煞,灵光溃散而去,待得楚维阳手掌微微用力,登时间就化作齑粉,沿着指缝洒落。
石窟中渐渐尘烟弥漫。
本就不算明亮的阳光透过窄小的门户,斜斜的照进这一窟的烟尘里,陡然间切成一道道光束,一时间愈显得鬼蜮森森了。
如是,漫长的一天就这样过去。
咣——
直到一口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釜被人放在石窟的门口,麻木了一整天的众人,才像是活了过来一般。
那釜中一片白汤里见不得几点油星,狠是飘着些几乎要发黑的烂菜叶,偶尔有块碎肉浮起,也尽是些腥臊气味。
如此一锅,猪食也似。
可即便这样,众人愈显短促的呼吸声中,都是无法遏制的渴望。
镇魔窟里的生活,饥饿远比痛苦更能折磨人性。
这里还曾活着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楚地记得关于饥饿的每一种感受——开始是愤怒,进而是焦虑,几天以后,走路开始变得艰难,进而连思考都变得十分吃力,情绪和感情变成了负担,思绪和身体逐渐分离,死亡随时都会降临。
但不论是怎么样的饥饿与渴望,石窟中的众人都没有骚动,紧接着,他们齐齐看向站在门口的楚维阳,然而楚维阳在这一刻,却偏头看向石窟的深处,看向一个在人群里显得尤为魁梧的身影。
那人渐渐走向门口,透过傍晚最昏黄的那缕微茫,隐约能瞧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他的脸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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