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拜天子,入朝为仕,从此便无清白,即是有罪。”
“罪从何来?”
“要么为天子杀人,要么被他所杀。杀人者犯戒,罪孽深重;被杀者则怯懦无用,既入此道,无为亦是有罪。”
寒赋人在仇红的眼前,却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亡魂。
她被这一身死气煞住,直觉言语攻心,那雨打在身上总算有了痛感,她呼吸困难,目光落在雨中两人身上,再无松动。
那人听完寒赋的话,哽住几秒,又问道:“你既已清楚自己将来下场,为何仍执意入此道?”
寒赋答得坦荡:“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是为有意。”
“既生我,这世间其余的路,都是死路。唯独通天之道,值得我所赴。”
那人听完他的话,只问:“若你所愿不成呢?”
寒赋头也未抬,“通天不成,我便以身殉道。”
好一个通天不成,以身殉道。
“那若成功了呢?”
寒赋眉眼微动,眸中几分流光转瞬即逝,启唇,字字珠玑,“那我今日所葬,皆是我明日所杀。”
一句话,让人遍体生寒。
那人撑伞的手微顿,沉默须臾,回他道:“那便也将我葬了。”
说完此句,留下手中纸伞,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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