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不失分毫稳重。
风中全是漫天的血腥气,仇红不必抽刀,就能于舌尖舔血。
寒赋就这样,他折腰弯膝,跪在那几具死状惨烈的尸体之旁,挽袖正冠,伸手将一颗摔得分裂的头颅捧起,搬回他的尸旁。
仇红一直沉默地看着他。
直到雨幕中走出另一人,仇红只瞧见那身影走近,看不清他相貌五官。
那人停在寒赋身侧,为他执伞挡雨,寒赋并未停下动作,只轻声道谢,身上那沾了血腥的袍子形状可怖,而那人也只是未发一言,丝毫没有胆怯。
“这些...是你家人朋友?”
“不。”
“那为何要替他们收骨下葬?”
寒赋眼前微颤,停了动作,望向雨幕中的深处,答道:“我今日所葬,并非这些受刑之人。”
“那你所葬何人?”
“我今日,借他们的骨,葬我自己。”
“...什么?”
仇红耳边轰鸣,她猜错了,寒赋不是来为他们送行的,他是来赴死的。
雨中水雾交错,寒赋的嗓音被风揉碎,听不真切。
他将怀中尸身一一裹布,尽量遮去他们狼狈,俄尔抬头接雨,声线平宁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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