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种子下地,朝廷收不到粮食且不提,百姓到处逃荒,饿极了走投无路,会烧烧抢掠,民乱会再起。
王相长叹了口气,道:“照你的意思,漕帮不得不除了啊!”
两害相权取其轻,程子安给了几样增加户部收益的法子,对于王相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王相代表了绝大部分的士族,他忠于大周,有读书人的良心气节,但不算太多。
程子安道:“王相,请恕我直言,王相的家人都在朝为官,对于王相的安排打算,对王氏后人的期许,我也能看出一二。若是大周不变革,恐王相的期盼,只怕要落空了,大周不一定能撑到那一日。王相铁骨铮铮,一臣不事二主。新朝会如何,对待旧朝的老臣会如何处置,谁都不清楚。”
王相是大周的首相,他要脸面,要气节,为了王氏后人,他也不能委身于新朝。否则,王氏后人会被戳断脊梁骨,遗臭万年。
屋子里一片沉默,王相手里的茶水都快凉了,他盯着前面某处,久久未曾做声。
“漕帮的牵扯,实在太大了。”
王相的声音变得哑了下去,终于抬起头,放下茶盏,神色变得沉重:“大周前面刚经历过动荡,再来一次,只怕会伤到了根基。”
程子安双手一摊,笑道:“王相,大周的根子早就烂了。前几年各州府的知府大变动,没几年就故态复萌。究其根本,就是律令让他们有恃无恐,还有执法不严。我以前在明州府时,听说了个笑话。有两人闹出了官司,闹到了公堂上。一人是普通寻常的百姓,一人自称是官身。官员是如何判案的呢,明明是自称官身的理亏,结果百姓被判了有罪。官员判定官身也很荒诞无稽,见其言谈举止颇为斯文有度,让其做了一篇诗文,就认定了那人的官身身份。管中窥豹,大周的吏治法治,都糟糕透顶。大厦将倾,早就有了反应,只所有人都装作看不到,听不到罢了。等到倒塌时再哭坟,又有何用?”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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