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惠,蔬果鱼肉,丰俭由人。
岑开致在这一气花出去十几两银子,店家记下地址,说会雇脚夫给她挑去。
天空无声的飘起了雨丝,岑开致手里提溜两串的鲫鱼,脚步轻快的回了铺面。
那两扇浸没了苔藓碧色的木门前站着一个人,书生袍下透出丧服的白,高高瘦瘦,神色阴郁得让人疑心撞鬼了。
“阿申?”岑开致毫不意外,展颜道:“是来找我算账的?”
话虽如此,却瞧不出她半点怵意。
张申眉头紧蹙,愤然的目光却落在脚边石子上,蹭着踢了出去,见石子险些砸到她小腿上,又微微后悔。
“不是,我知道是阿兄对不住你在先。”
岑开致唇边摆着的笑容一贯和煦,只是此刻有了几分凛冽的轻蔑。
“无妨,如今我们俩都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的前夫张屈,好男风。
岑开致是他的假夫人,是他的钱袋子。
那个总是同塌而眠,不惜替他科举舞弊的堂兄,才是他的真郎君,是他的快活林。
张屈欺瞒她在前,还不肯好聚好散的给她和离书,岑开致只好撕破脸,告到临安府去,她有张屈和其堂兄当年乡试收买胥吏舞弊的凭证,足够两人被判到桐庐做徭役去。
岑开致重获自由,可妻告夫,不论定不定罪,为妻都要坐两年牢,她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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