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食下一餐。”
她这话说得嫌恶,却又是无可指摘,宁子韫不再言语,只安静地躺在她身旁。
宁妍旎却是真的很疲乏,切身实在的心神俱疲。不再去揣测宁子韫的任何意思,见他连水都没传进殿来,宁妍旎侧过身,背对着他,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翌日,宁妍旎到了晌午才缓缓醒转。
殿内直窗的窗幔还没宫人前来打开,但日华还是透过浅玉色的窗幔,打过鲛绡烟罗帐,落在榻间。
沉香榻上又换了一榻的宝罗褥衾,榻边的宫灯不知何时就已经熄了,此时只留下温软的余烬静静地卧在灯盘底里。
榻边椿台之上,又不知何时,放着那金丝雀色小瓷瓶。难熬的不堪思忆刹那又泛了起来,想起那人的掌腹,宁妍旎在榻上抓着罗衾,仓惶得不敢动作。
这么一会的滞住,直到卢嬷嬷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宁妍旎才缓过神来。
卢嬷嬷先是端了杯温参茶给宁妍旎。
天光未亮时,她就奉命进来帮宁妍旎仔细地清拭了身子,重新换了身干净的里衣。但两个时辰过去,此时宁妍旎的额间和身子又落满了虚汗。
发了汗,更易病着。还好殿内的炭火一直也有宫人看着,不敢让它熄了。
卢嬷嬷打湿了帕子,拧干了些,便轻手轻脚地上前伺候着。
那方帕子一一拭过宁妍旎的颈侧和心口的那些暗红残痕,昭昭在目的疼楚,宁妍旎也只轻垂着眸,没有一声的疼吭出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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