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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每次她都服下的那一盅盅苦不堪言的汤药,许是夜间的灯火让他此时的心恻隐地动了下,宁子韫起身看着她白着的脸,语气放得轻了些,“药有三分毒,那种汤药服多了,对你身子不好。”
况且她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好。
只是宁子韫还准备往下说的话,在宁妍旎转过脸来,看到她那双落了泪的红杏眸时,宁子韫瞬息就说不下去了。
她说着,“半年。”
她的脸上向来对他是不遮不掩的直白神色,此时她泛在雪腮上的泪,更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他比那汤药还毒上几分。
明明是憎恨他的神色,但宁子韫却对她这份不藏不掖的坦荡喜恨交织,她总能这样,真真切切地让他一直看着她的爱恨。
而她,在他身上只有恨。她的爱,给的都是那些微不足道的旁人。
宁子韫沉了半响,在宁妍旎面染紧张,以为他想反悔时,宁子韫才缓缓躺回榻上,挨在她身侧卧着。
他轻嗯了一声,语气平平地说了句,“明日我不碰你。”
他本来是知道她不能承受的更多了。今日她本就未恢复好,偏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心焦。
榻上因为折腾而炙热的温度,此时因着宁子韫诡谲的这句话而慢慢静冷下来。
良久之后,宁妍旎才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
她抓着罗衾试图平息下自己胸腔想泛出的轻嘲,“宁子韫,你可真像一个刚餍足饱腹的人,挥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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