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族的古坟,比起放入灵骨塔,直接按照生前契约埋葬祖墓更便宜。
幸抑是不幸,苏云縓的母亲早先处理完毕自己的后事,几乎没有用得上苏云縓的地方。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捧着黄巾布包裹的骨灰罈,亦步亦趋跟在义工后面。
她有哭,并没有哭出声。
就像那天的气候,黑色连绵细雨,却激不起半点声响。
苏云縓侧身站立,伞挡在墓碑上方。义工走了,老师叮嘱她要平安回家也先回去。苏云縓依然佇足,不让墓碑淋到半点雨滴,那简直像是她一生的志业。
宛如一幅黑色的画作,陈伯对范铭尹说。
人潮来来去去,陈伯虽然不放心,不过他总不能一直顾着她。忙了一个下午,陈伯差点晚餐都来不及吃,囫圇吞枣噎下几颗杂粮馒头和白切牛肉,他才打着手电筒去墓园巡视。
他没料到那名女孩还站在墓碑旁,整天的低温导致她的手剧烈颤抖,伞面雨水不断倾撒,越落越快,一片片打溼墓碑。陈伯问了她好几句却没有得到回应,他抓着女孩的手腕要强制带走,才惊觉她异常冰冷。
苏云縓终于气力放尽,陈伯赶紧搀扶她回管理室,正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被苏云縓阻止了。
她甚至说出让陈伯不可置信的话。
「请让我留宿一晚。」
「不可能啊小姑娘,按这边的规定是――」
「拜託你。」
苏云縓跪下来,额头紧紧贴着地板,任凭陈伯怎么劝都没用。
「只要一晚就行了……」
在专业与人情伦理间,最终陈伯只能妥协,放任苏云縓睡在沙发,他不敢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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