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怕会闹出什么间话。隔天他比平时更早抵达管理室,苏云縓已经离去,只留下一纸半字。
『谢谢你陈伯,我去上课了』
曾经在战场前线奋勇杀敌的陈伯,却捏着那张字条痛哭。
他瞭解到这名女生晚上睡在这里的理由,而那理由和他起了共鸣,独留台湾的陈伯没有办法止住泪水。
对苏云縓来说――
哪里都可以是她的家,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所以她才会大学肄业。」范铭尹解开了履歷的疑惑。
「小云的母亲希望她能上大学,她也确实读了一年……」陈伯说。
「我看得出来她很会逞强。当然,同居一个屋簷下,我一定尽可能帮她。除此之外,陈伯,你总不会有过份期待。」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年轻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这好几年以来她唯一带来的人。至于出自什么理由,陈伯就不会去管。」
范铭尹默不作声。
陈伯突然两手撑膝,弯腰低头说:「请你照顾好小云。」
「咦?那个我――」
范铭尹连忙起身,陈伯的身影,不知道为何让他联想到自己递出剧本给导演的姿态,如此卑微却又一心一意。
陈伯,不用拜託我也会去做,要拜託才肯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真正去做的。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范铭尹说。
他离开管理室,沿着阶梯爬山。
从一尊尊石碑中发现苏云縓的身影。她已经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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