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头顶盖着抹布。
「噗哧。」
范铭尹忍不住大笑,拉起鼓着双颊的苏云縓。她难得生气,噘嘴把工具带走,手劲有些大力的关门。
「我头一次见到小云发脾气。」陈伯不可思议地说。
不消说,范铭尹更是从没见过,不过陈伯接下来的话才叫他吃惊。
范铭尹慢慢消化这段话的内容。「我想是苏云縓本来就比较内向,才没有带朋友来过。」
「她当然木訥。」陈伯挥了挥手,「我不是指这个意思,从她母亲入葬的那天,直到现在,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
「一个人?」
「独自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一个人拿着一枝香水百合,往往一待就是半天。」
彷彿宣布谁在昨日因绝望死去,谁又在今日因希望诞生,这类必然的事。
「先坐下吧。」
陈伯沏了一壶乌龙茶。
「那一天的事我还记忆犹新,印象太强烈了,以至于现在面对墓碑,总会把那女孩身穿黑衣的影像重叠起来。」
苏云縓的高中时代。
陈伯会注意到苏云縓,是一名女孩子家竟然只有社会局义工与老师陪同前来公墓。她穿着过膝黑裙,手紧握雨伞,抿嘴不发一语。
一切的流程皆从简。
原本以苏云縓的经济能力,不可能有一处土葬空地。然而母亲那方的祖先在日治时期是望族,直到国民政府时期才因大片土地徵收而没落。
这座公墓其中一区已经划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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