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什么骂你。」凤翔想到自己有妻有子,傅卫仍孑然一身,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便总想着为他指婚,可思来想去,许久仍不能出口,只说:「你骂也好过不骂。」又说:「我想娃儿日后过继给你。」傅卫只称无福消受。说:「你多想想你自个儿的事,我就算了。」
两人饮杯甚久,说了许多贴己话,都是一年内未曾尽诉的。凤翔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念想着傅卫的。可傅卫是那样的身分,那样的过往,就是与他上街,都要发人訕笑,才会这么养在闺中,不再令他復见世事。今非昔比,亦不能再令他拋头露面了。
凤翔又问:「你可曾怨过我?」傅卫说:「你也不是李益,你赠我的可是那紫釵?」凤翔心里好些酸楚,言不由衷,连连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阿卫,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他们紧挨着坐,凤翔就紧紧捏着傅卫的手,许久未曾放开,只感觉冰凉冰凉的,凝脂般的手,如今摸起来,倒还有些滑腻。
更漏已至深夜,凤翔仍未曾起意要走。
傅卫见状,便提醒他,那乌雅氏许是已在香闺里候他多时了。
凤翔说:「不妨事,有你呢。綹们许久未曾处处,她就是我的发妻,功高劳苦,又何曾及得过你万分之一呢?她是锦上添花,你是雪中送炭,不能比的。」
傅卫闻言,竟觉内心有愧,尤其对着乌雅氏,即使如此,仍是出去打来一盆洗脚水,为凤翔脱袜洗脚,一边为他洗已将养得光滑白晰的脚板子,一边柔声问他:「你当年在詔狱里头,给那姓李的贼奸打折的腿脚,如今还疼么?」
如今的人,除了傅卫还算是个知音的以外,其馀人早已不知他这腿脚,当年是何故折损的。凤翔滔滔不绝说起自己当年从了景王,本是为朝廷尽忠,使那离间之计,崩敌于内,制敌于外。
傅卫说:「当年你在先皇殿前答辩,就是如此气势,才得高中二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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