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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痒痒的,我实在忍不住,艰难地动了动肌肉,效果仅仅是扬汤止沸。
“喻舟晚,我能不能挠挠?”
扶手椅坐着松软,起初还挺安适,时间一长,腰连着屁股酸得厉害。
“我动一下?”我迅速撩了一把在脸上扫来扫去的发丝,猴子似的迅速抓完痒,摆好之前的姿势坐回去。
前面几个小屁孩傻乐着丢下画笔转头看我俩,喻舟晚背对着他们看不见,我和他们面面相觑,看他们学我摆姿势,更觉得自己是只猴子。
喻舟晚被画架挡住,只露一双腿和一只移动的胳膊肘在视线范围内,我小声喊她,笔依旧在刷刷地动,却没有任何话语上的回应。
“喻舟晚?”我怀疑她简直是故意在捉弄我,“你画好了没?”
小孩们莫名其妙哄笑成一团,带头的几个小男生直接站起来隔着三四排画架互相扔纸飞机和纸团,想认真画画的女孩们统一战线谴责他们,好好的素描课乱成一锅粥。
画室的地板不算干净却也整洁,这下什么都没有了,连续两个沾满碳墨的素描纸团飞到脚边,她才放下笔悠悠地从画板前站起身。
叽里呱啦的吵闹声一眨眼大幅地降了分贝。
“画好了吗?”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喻舟晚没有阻止,我便伸了个懒腰,腿上的书哗啦一下全掉在地上。
喻舟晚还拿着削尖了的橡皮在涂涂改改,那群孩子在美术老师进来的时候才彻底鸦雀无声。
女老师在喻舟晚的画板前停住脚步,两人凑近说了几句。
我站起来想瞧个究竟,右腿一道强烈的酸麻感窜出来,我又跌回到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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