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手回来了。
我是个没耐性的人,也就是枢城本地老师操着口音说的“屁股着火挨不着板凳”的学生。
杨纯和喻瀚洋还没撕破脸时他俩带我一起去兴趣班挑乐器课,上完第一节钢琴,老师擦着汗跟杨纯说:“跟孩子好好儿谈谈,学乐器不仅要兴趣,更需要耐着性子坐得住。”
喻瀚洋搔着头皮,手搭在杨纯背上嘿嘿一笑:“要不咱给囡囡报个其他的,游泳啊跆拳道,孩子小,好动嘛,没办法……”
如今依然死性不改,否则也不会将近两个月的课程下来几乎和完整的晚自习以及周末补课无缘无分。
画室里时间流动地如此缓慢,我在画架前的某张凳子上坐了片刻,想象这个小孩儿需要画多久才能把碳痕磨得油光锃亮。
“来这儿坐吧。”
她拍拍我的肩膀。
我注意到灯盏旁边的一把扶手椅。
“我缺个模特,”喻舟晚说,“今天想试一下速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抓了抓脸,询问喻舟晚要画多久,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实在太艰难。
“不到一个小时,”她投来一个抱歉的笑,“对不起,我不经常画人像,所以不太熟练。”
“手搭在扶手上,然后眼神看这里。”她在我腿上放了几册书。
墙上一排画家的代表作,我只认得梵·高和塞尚的,底下挂着不同年份的优秀学生作业展示,水平参差不齐,一大群孩子闹哄哄地从走廊回来,踏进门的瞬间哑了火,拖拽板凳的动作都变得谨慎起来。
我头脑放空呆坐了许久,眼神飘向手腕上的电子表,才过了不到一刻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