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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觉得也是。”女老师似乎才关注到我,“这是你特意找来的?”
“不是,”喻舟晚又坐回去改了两笔,“我妹妹,今天来陪我画画。”
“哦,表妹?还是堂妹?”
“亲妹妹。”
“怎么没听你说过?”
喻舟晚低头继续画画。
我捶了捶小腿,踩着僵成木桩一样的脚,扶着墙站起来。
喻舟晚在生活圈里安然自得地以独生女的身份过了将近十八年,要解释“我”的存在变得尤其艰难。
我踉跄两步的同时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爸爸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结婚生的女儿”,我和喻舟晚得抽出一个人戴上“私生女”的帽子。
虽然我们谁也不是。
这么想着,她不爱张扬的性子倒是帮了大忙。
尽管我不在乎头衔,又不是我想出生的,有人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吗?
有时候我会产生对不起杨纯的想法,我想如果我生物学上亲爹是和她来往的那些男朋友中任意一个,我的处境会变得大为不同。
“画成什么样了?”我跺了跺脚,揣着期待凑过去。
“不好看。”她慌慌张张地把画迭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张,塞进口袋里。
我来不及伸手去抢。
“真的不好看。”喻舟晚口袋里的手揪紧了,“我不擅长画真人。”
我感觉自己变成那张素描纸,在她的口袋里用听不到的声音死命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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