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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混乱的时期,有无数知青因为失去户口,再不能回到城市。她如果不尽快回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可是。
纪荣怎么办?他的户口就在脚下,如果不是上山下乡,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见面。
陆恩慈把自己攒的分分角角又放回去,偷偷抹了抹眼睛-
放电影这天公社格外热闹,外国片,夏夜里广场上人头攒动,电影的声音、孩子打闹的声音、村民说笑的声音攘在一起。陆恩慈却没去,在苞米地里看纪荣为秋玉米成熟做准备。
裤料真薄哪,月光下几乎半透。纪荣看得到陆恩慈脚腕的轮廓,包了袜子依然细瘦。她今晚打扮得很用心,两根辫子又粗又长,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
纪荣移开眼,继续搭秋天收割用的晾棚,任凭那股气味从身侧慢慢绕上来。
陆恩慈突然用脚尖踢了踢他。
“嗯?”他道,并未回头:“怎么了?最近天热,夜里有蚊子,你站得离渠水远一些。”
离我近一些。他默默在心里说。
“纪荣,”陆恩慈又踢了踢他,身体不动,只脚尖轻轻碰他的小腿:“你怎么不看我?”
“我如果看你,怎样?”
纪荣支起新木,给连接处捆住铁丝固定。
陆恩慈往月亮照不到的地方站。
她小声说:“我亲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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