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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走了,种下的山茶花还在开。
关雎闭上眼睛。张烈以为她不舒服,急忙喊了郎中来。
郎中瞧后只说病人身心疲惫,需要静养。
张烈见她秀美的面容上尽是倦意,便也不多言语。他坐在一边陪她。
窸窸窣窣的,有人进来低语几句。
“夫人,你安心养伤。我去处理事务,稍后就来陪你。”他起身,阴影落在她身上。
她有所察觉,也不吭声。
张烈再看了看她,轻步而去。
关雎病中,张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恢复一些,他高兴发狂。她好了,他如获至宝,满目热泪。明明是她生病,他却瘦了许多。
她伤彻底好时,寒冬过去,春天来了。她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后山湖畔石榴花未开,洞溪村的山茶花已绽放。
是时归家了。
关雎坐于桌前写下和离书。
趁春光正好,她换上新衣。
淡黄色的花纹襦裙如同鱼尾垂下,素青色的上襦掖入裙内,身姿纤弱,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头上放了一支银步摇,这是她的嫁妆。首饰盒里其它东西,她一样没拿。
那都是张烈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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