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会有事的!”
“我已知错,夫人要容我悔改。之前是我不对。我张烈枉为人夫,让夫人这般伤心。”
关雎连摇头的力气都没,她只看了看他,接着闭上了眼睛。
“郎中,郎中!”
关雎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境中,她短短的一生过得很慢。在洞溪村,她和爷爷相依为命,时光缓缓流逝,一遍又一遍。
在白水寨,她总是在等张烈。
她披着那件虎裘,心中温暖。她从头发白等到咽气,这一生就过完了。
关雎醒来,胸口痛意难耐。她低声痛呼。
“夫人!”张烈胡子邋遢,脸色憔悴。他看着她大喜,“可想吃东西?”
她昏迷了两天两夜。
关雎摇头,却扯动伤处,痛得柳眉变形。
张烈轻轻按住她,声音柔和,“你有伤在身,先不要乱动。等你好了,我再陪你去后山看花。”
后山有一瀑布如银河倒挂,滚滚而下,形成一弯月湖。湖畔生着一丛丛石榴花,鲜艳夺目。
关雎最喜欢看那景致,但张烈不愿。她常常独自在湖畔赏花玩水。
她想携手他去,那是在以前。现今她捡回一条命,她只想回洞溪村看屋前屋后的山茶花。
那是爷爷替她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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