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玉衡冷笑一声。
沈砚卿听得后蹙眉道:“此事你非做不可?”
“这是代价。”
“那么,其他的我也不多言,你随意。”沈砚卿笑了笑,复又取过一旁密封的信笺递给她,移开了话题,“替我转交给风茗吧,不过别透露我的事情。”
“怎么?既不愿坦诚,何必还给她留一线希望呢?”玉衡原本有些冷肃的神情瞬间便换做了一副看热闹的八卦嘴脸,笑吟吟地调侃,“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我的意思是,不如让风茗自己查。关于我的事,别人的话如今于她而言只怕都不那么可信了。”沈砚卿很有些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挑眉,“当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如今变成了你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我可还没抱怨你这张脸和如今这脾气,怎么反而变得不如当年了呢。”玉衡扬了扬手中的信笺,跳上了窗棂,声线懒懒,“时候不早,告辞了。”
……
夜色浓稠如墨,而永宁里的街坊之中亦是灯火阑珊。
“我听流徽说,你那晚伤得不轻,今日又配合着廷尉寺调查了一整天——”玉衡在得了应允后推开了里屋的门,正见苏敬则倚坐在书桌旁,俯首以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调整着琴的定弦,不由得轻声一笑径自改口,“看来我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不论心下究竟怀着怎样的思虑,苏敬则素来表现出的都是一副温文守礼的模样,如今他半披着墨发,颇为随心地倚坐抚琴,一缕垂落的散发将平素静如明渊的目光分割得迷离,倒是平添了几分风流恣肆的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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