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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卿忽而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清逸飞扬的眉微微一挑:“时辰不早,宁叔也忙了一整日,不必急于一时。”
“如此,属下便告退。”宁叔又一次向他一行礼,转身行至门边时却还是顿了顿,终究有几分担忧地开口道,“虽不知秦风馆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致使先生重伤至此,但这几日九小姐外出调查,沈先生还需依着她留下的方子好好调养才是。”
“哦?她是这样与你们说的?”听得“外出调查”四字,沈砚卿忽而意蕴不明地笑了笑,“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忧。”
“属下告退。”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沈砚卿亦是敛了笑意,带着几分疲倦不紧不慢地将书桌上晾干的信纸小心地盖上枕山楼的印章封好,而后便倚在榻上微微锁着眉头沉沉地闭目睡去。半梦半醒之间,他眼前似又浮现出了数个时辰前的情形。
那时他简短地说过兵变之夜秦风馆的变故,坐在对面的劲装少女却是有几分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看来我的‘好’师兄,这次也是马失前蹄了呢。”
沈砚卿微微挑眉:“你倒是还有闲心来调侃。怎么,是查清楚了秦风馆的盟友,还是应付过了长秋宫的指派呢?”
玉衡不答,转而问道:“那你可得说说看,当年究竟在廷尉寺藏了什么?”
“当年费心思找出的杂乱证据罢了,证明不了什么,你们还真是高看我那时能调用的资源。”沈砚卿却是默然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回答。
“我可不信。你究竟查出了什么?”
“平陵军不曾谋反的一些证据,还有……”他说到此处略微阖眼,“还有就是些杂乱的的事情了,你倒不妨自己用些手段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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