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垫底,在天地之间,生死之间,我辈侥幸居中,他说得有一份平常心。”
白也说道:“有道理。”
王孙拿桃枝耍了几手里花和外花,说道:“我们刚修道那会儿,偷偷出门打过一场群架,打输了,不敢回立即道观,就在外边随便逛荡,期间在一处京城,曾经遇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乞婆,孙师弟就将身上银钱都赠予对方,问她姓名籍贯,家乡风物,为何流离失所。他们一聊就是小半个时辰,从头到尾,我都看不出师弟脸上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白也说道:“我不如孙道长。”
林间溪涧,水面飘满了桃花瓣。
白也问了一个大煞风景的问题,“你到底喜不喜欢孙道长?”
王孙愁眉不展,“我也不喜欢一个不喜欢孙师弟的自己,可就是不喜欢,有什么办法呢。”
白也看那蜿蜿蜒蜒的一条桃花流水,感慨道:“缘愁似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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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聋儿第一次做客黄湖山,想要邀请刘叉去花影峰那边讲一讲剑术,内容随便讲,哪怕只是走个过场,敷衍几句都行,到底也能为后学们提一提心气,何况多见识一位杀力卓绝的飞升境,更多知晓几分修行路上的天高地厚。
老聋儿也会担心不受待见,吃个闭门羹,只是不亲自走一趟黄湖山,与刘叉当面讨要个确切说法,总是难以死心。
好在刘叉虽说对这位同族剑修视而不见,倒是没有赶人,只是坐在竹椅上边,自顾自搓饵抛竿,全然将老聋儿晾在一边。如此软绵的逐客令,老聋儿岂会当真,在落魄山时日一久,好歹学得些许真传。
将刘叉骗去传道是不成了,老聋儿心中大致有数,便想要借此机会,与刘叉说几句“家乡话”。
刘叉自然跟老聋儿没什么可聊的,只是觉得对方在大骊京城外的雨后官道,出剑不俗。
老聋儿试探性说道:“进山出山皆有缘法,既然到了落魄山地界,刘先生能否为花影峰讲课一次,替那些年轻后生们指点几句?”
刘叉淡然道:“甘棠,少说几句讨巧话。”
“练剑是大事,传道也是大事,我若是今天点头了,岂会潦草对待。”
刘叉嗤笑道:“你到了这边才几天,就熟稔官腔了?如果再待几年,大骊宋氏不得给你一个首席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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