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老聋儿死心了,不反驳半句,只是双手负后,身形佝偻站在湖边,沉默不言,只是不肯就此打道回府。
我说话拐弯抹角,你刘叉不也阴阳怪气,都属于入乡随俗,咱们俩还是半个同道呢。
两两无言过了片刻,刘叉提了一竿,随口问道:“怎么不让白景讲解剑道?”
老聋儿无奈道:“怎么不讲,白景前辈还是名义上的总把头、大师傅呢,她倒是认认真真讲过几次,问题是白景前辈与下边听课的,双方都很茫然啊。”
刘叉说道:“我只会杀人剑一条道,他们学不会,也不必学。”
老聋儿毕竟境界和眼界都摆在那边,听闻刘叉此说,确实不是什么推诿之词。
刘叉转头看了眼满脸遗憾不是作伪的老聋儿,这是给人传道上瘾了?
还是陈平安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抑或是暗中做了什么买卖?
例如老聋儿教出几个上五境,就能从白景、小陌那边学到几种剑术?
老聋儿猜出刘叉的心思,摇头笑道:“刘先生猜错了……也不算全错。”
刘叉抛出竿去,皱眉道:“什么臭毛病,直呼其名。”
老聋儿只得更改称呼,喊了一声刘叉,“除非行将就木,否则在家乡收徒,哪敢真传全部道法。在这边,至少无此戒心。虽说市井也有那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说法,但是至少我在花影峰传道,只要坐在那张蒲团上边,就真教,教真的。不怕他们全学了去,只怕他们学得慢,或是走岔了。”
刘叉不置可否。
兴许是跟刘叉这种散淡人物扯闲天,没什么负担的缘故,老聋儿揉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年少学剑术,杀贼如剪草。下马饮美酒,上阵万人敌。嘿,说的就是少年甘棠了。”
刘叉忍不住说道:“不会作诗就别硬拗。”
老聋儿悻悻然,才记起眼前这个相貌粗犷的大髯壮汉,便是“一条古时水,向我手心流”、“森然气结一千里”这等雄俊诗文的主人。
老聋儿尴尬过后,眼神恍惚起来,“弹指一挥间的富贵荣华,磕磕碰碰了大半生的修道生涯,年轻时候也曾有过一段凄美哀婉的情爱。记得初次相逢,她是坐在一片芭蕉叶上边的簪花仕女,惊为天人。如今记不得她的容貌了,不过她身上的温婉气度,依旧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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