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刚给舅父送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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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还要和他们出去喝酒,尔检,来不来?”
“你舅父……生了什么病?”尔敏竟然破天荒地答了话,或许是因为心里实在太酸痛,要说些什么来缓解一切……
“阿兹海默,通行的说法是老年痴呆。”陶晴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糖,“他已经不记得我了,把我当作他早逝的妹妹……平日里老严肃的人了,和妹妹说话,竟还那般幼稚,嗨……”
尔敏鼻子一阵阵发酸,他连忙低下头,说:“晚上在哪里喝酒,地址发给我。我先回去了,你忙。”
“哎?好……”没想到尔敏会答应,陶晴有些怔愣,但很快又咬着棒棒糖的纸棍笑起来。
吃完饭,云逢收拾了东西刚要走,又被净植叫住——
与此同时,尔敏正带着笑容——那种郎绝独艳的、看呆了一众人的笑容——在众人的欢呼中,在酒吧摇滚乐的喧闹中,将那瓶香槟一饮而尽……
“云逢……”病房白亮而不染尘埃的光线里,净植犹豫着问,“你和尔敏熟悉吗?”
今天差点忘记名字,你说熟不熟悉……云逢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只摇了摇头。
“哦。”净植垂下头去,轻轻拽着被角,“他只是我的大学同学么?可是我觉得他,很熟悉……不是同学的那种熟悉……其他的同学,我也没记得几个……”
她抬起头,“不过如果连云逢都不认识,大概是我认错人了吧……”她吸了吸鼻子,笑了一下,“没事了,你去忙吧……”
云逢垂下眼睫:“过几天你就能出院了,你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家?”净植想了想,“我和云逢不是住在一起吗?”
“你要住到白家?”也好,云峙在,他不至于太难堪……
“可是我明明记得……”
“记得什么?”云逢见她终于有些记起的苗头,连忙问。
“记得我们住在一起,小小的房子,兰花香味的沐浴露……”
“尔检好酒量。”人群拥挤间,尔敏不知什么时候被挤到了陶晴边上,她冲他眨了眨眼,“我还很意外,尔检今天真的过来了……”
醉酒的尔敏没什么别的,只是爱笑。好像把白日里冷静的、压抑的、伪装的,全部抛掉……
“你身上闻起来,像柑橘。”
“……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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