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医生的吩咐把从前的照片拿了来,和净植说她失忆前的事……医生可不喜欢服从医嘱的病人家属吗!
“尔检。”云逢想了一会儿,终于补上这句问候,尔敏愣了一下,以为是叫住他有事,“白医生,找我有事?”
云逢也愣了一下,总不能说刚才忘记你名字了吧……还好他思维敏捷:“你最近脸色不太好,要注意休息。”
尔敏道了声谢便走了,尽管云逢是无心之言,却恰好说中尔敏的心事:尽管玉无袖下台后,父母没再提过婚礼,但不知道从哪听来云峙的事,又因着净植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忆,自是日日缠着他参与各种饭局,目的,还是逃不过相亲二字。
尽管玉无袖说得无耻,但有一点,尔敏得承认——他不能再像少年时那般任性妄为,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尔家这一代如今只剩他一个孩子,父母也只剩他这一个儿子。而净植……尔敏竟想,她有云峙,现在云逢也在照料她,玉无胧的案子已翻,她确实不再需要我了。
尔敏素来是不信命运的。唯独在净植一事上,却是真真的“信而见弃”……那天,玉京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美丽的错误”言犹在耳;可等他千里迢迢自养州赶回时,只看见病床上呼吸微弱、遍体鳞伤的她……及至她睁眼,小鹿般的眼睛又闪出惊惶——你是谁……
这本不是件坏事。她忘掉了他们,把玉无袖也一同忘了。她本可以继续做回潇洒的公主,是他一直痴缠着不放,不是么?
于是没有提及了,连尔敏自己都不知道的,净植这一生只求过一次的婚。
大学同学的新身份,尔敏觉着不错。不远不近,若是当初没发生那么多事,他们大概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和云逢开开心心说着什么的净植,轻轻地把门合上。
他走时,从来不说任何多余的话。离开谁人的生命,也是一样。
“咦,尔检,好巧。”
尔敏的心,一下子又狠狠揪了起来……好熟悉的话语,正是那一日养州告别,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还有那个昏暗、发热、潮湿的夜晚……
尔敏僵硬地转过头去,站在面前的,竟又是那单纯姑娘陶晴!若说不信命运,为何命运又总是弄人……
她慢悠悠走过来,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尔检是来看望家属吗?我也是……”
尔敏沉默不语,陶晴“唉”了一声:“最近科室里的人都晓得,尔检近日心情不佳,是因为这个原因么?”她转了转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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