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橘子气泡……”尔敏笑呵呵的,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陶晴抬头看着他,昏暗迷离的灯光里,舞池投射到他脸上的光斑里,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滴眼泪从被酒意熏红的眼尾,一直流下来。
陶晴终于忍不住,伸手抱住他……那滴眼泪就这样滑进她的颈窝,温热,直至冰冷的……
尔敏却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将两人隔出些距离。
笑容依然那般冰消雪融,嘴唇的弧度那般温柔,说出的却是薄凉的话语:
“开始了就回不了头了,我不会开始的……”
云峙赶来的时候,云逢正坐在床边对着笔电敲敲打打,净植沉沉睡着。
“有什么急事?”云峙走到床前,轻轻抚过净植正输着液的手。
“她想起来她的家,说是‘小小的房子,兰花味沐浴露’什么的。”云逢说,“你知道是哪里吗?”
“她在养州的家。”云峙脱口而出,眼里掠上喜色。这应该算得上起色了……
“那好,替我安排转院吧,她说要和我住进去。”云峙啪地合上笔电。
“云逢,这……”
“你别会错意。”云逢闭了闭眼,“我放弃长柳的机会,是为了哥哥你。她早日恢复记忆,你才能少魂不守舍些……”
他侧过头,低声说:“她腹部的伤痕……那孩子,是因着外力打击而没的。如果你不知道,我建议你,查一查……”
云峙呼吸有些不稳,片刻后,他说:“你陪她去养州吧,京里这些事,我来处理……”他深深看了云逢一眼,“谢谢你,云逢……”
云逢摆了摆手,径直出了病房。
云峙眼望着床上沉睡的人,握住她空悬的右手:“净植,我告诉过你的,我都可以的。只要你……只要你好起来……你不会忘了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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