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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舒笛仿佛一揉就碎,彷徨麻木的眼神,极致桑颓的自我,浑身泄气蜷缩。
“小笛,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方琳看得心疼,“生活得照过,你爸和刘总肯定都不希望你这样。”
舒笛眸光如墨,“琳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
三天时间,殡仪馆的黄白花蓝源源不断。馆内两旁长明灯亮了灭,灭了亮。
在郭父和方琳的安排下,馆外问路人不时入内,前来蓉城参加刘涟妮的追悼会。
究竟来了哪些人,舒笛不知道。她作为刘涟妮唯一的女儿,义不容辞。
满庭黑色丧服,在厚重秋天里庄严得冰冷。舒笛连续守孝三天。第三天下午,在大姨的生拉硬拽下,她回大姨家休息。
褪下一身黑衣,走出殡仪馆。午后阳光忽地一闪,天色由阴转晴。
舒笛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随后天气再次转阴。她紧了紧身上的羊毛衫长衣,戴好口罩,朝路边降下车窗的方琳那里走。
关上车门,司机驶入车道。方琳递给舒笛两个文件袋。
里面厚厚两沓纸张,刘涟妮的车房、股票、银行卡等所有财产一一在内。
这些东西依照遗嘱,全权交由舒笛。工作上的事情,由方琳作为职业代理人打理。
“你妈把你舅舅捞出来之后,在外地给他找了个活,一家三口全部打包送走。这次也是她的意思,她后来知道你舅舅背地里骂你父亲,没再跟他们来往。以后你过你的,别理他们。”
舒笛眼睑低垂,呆滞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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