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无视了他们。
倒不是出身边陲的他不晓得尊卑有别。
而是他知道自己是夏侯惠的人,在外就代表着夏侯惠的颜面,若是唯唯诺诺的起身让座了,那不是给夏侯惠丢人?
他们是部曲没错,在身份地位上比不了这些名士或朝廷僚佐也没错,但此处是陈府啊~
夏侯惠让他们入座的时候,连陈家人都没有说什么,哪轮得到这些人置喙?
何来给他们让座的道理!
再说了,万一夏侯惠等下从正堂过来了,正打算在厢房内与他人寒暄几句呢,结果发现自己的部曲竟自作主张把席位给让出去了?
这叫什么事?
是故面对这样的无理要求,韩龙也很直接的以无礼回敬。
自然,韩龙的作态,令出声要求让座的人怒目以对。
毕竟,能进入陈府吊唁之人,在洛阳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而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与仆从无异的部曲给鄙夷无视了!
就连其他早就在坐的、正看戏的人,也不由义愤填膺。
他们这是自我代入了。
就比如讥讽嘲笑男人不举的言辞,宦官听了也觉得很刺耳很气愤啊~
若不是顾及到在今日的场合喧哗极其无礼,他们此时已然群起攻讦夏侯惠御下无能以至随从嚣张跋扈从,甚至去找陈家人将韩龙等人驱赶出厢房了。
而今的世风,还没有有唾面自干的说法。
就在众人皆义愤汹汹的时候,有一没有坐席的人率先出声提及了塞外鲜卑、乌桓部落的习俗,鄙夷胡虏与禽兽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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