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吵做一团。
朱翊钧静静看着这一幕。
理性往往都想要实现超脱,但在超脱之前,凡人仍旧只能在尘世仰望,那么引入各种视角以及原则来达到这种超脱,便是凡人的必经之路。
朱熹的格物致知如此,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如此。
如今袁洪愈将主观能动性缝补进理学如此,薛应旗坚守意识的超然,更是如此。
可惜,这些出于理性的需要而预设的视角,以及假定的原则,并不能说服所有人。
因此诸多学派之间,才有了诸多纷争。
若是看到了论辩双方的主张都有根据,会让人犹疑不定。
若是人们对于这一纷争失望,则会走向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这是道学丧失生机,糜烂腐朽的最大因素。
无独有偶,大洋彼岸,二百年之后,同样会走入相同的境地——虽然一者的行而上学是物理学之后,一者的形而上学是伦理学之后——可惜结果有所不一样的是,此处在异族入关后,道学失去了焕发新生的可能。
而如今的道学,正是要重新定论,进行自我审视,继而走出这个困境。
这是朱翊钧现在推波助澜的事。
或许,他想的也不一定对,但谁让他受国之不祥呢?
朱翊钧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发出些微声响。
“袁公之本体,在于天理。”
“薛公之本体,在于良知。”
“王公之本体,泯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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