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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经尝过个中滋味,在照慈尚且把他视作最能依靠的人的时候。时迁事移,他早就失去了这个资格,眼下瞧着他们三人,他竟还有心思如旁观者一般暗自点评一二,连自己都觉得荒唐。
对于崔慈和谢子葵在她心中谁更重要这事儿,棠物宜直觉是崔慈。
照慈待谢子葵看着黏黏糊糊,实则滴水不漏。
可她和崔慈之间的关系,他也实在瞧不分明。世人常说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大约爱与恶最多不过是交替到来,但于他二人,爱恶却是并蒂莲,同根同源,相生相伴。
不知不觉间想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以至于崔慈出声时他都没有听到。
崔慈没有得到答案,回首看他,漆黑眼珠在他面上梭巡。正腹诽着眼前人的棠物宜颇为尴尬,低下头去恭顺道:“抱歉,世子方才说了什么?”
指节略显不耐地敲击着膝头,崔慈再次问道:“她吃的那药丸,是什么东西?”
本还恍惚的医士闻言突然藏了几分戒备,思忖过后答道:“是御赐之物,多用于治疗头痛。”
手指敲击的频率加快,显出他百般的不耐,崔慈忍着性子又问:“叫什么名字?”
棠物宜低眉顺目,瞧着恭敬,话语却不似如此:“她不许旁人窥探此事,若世子好奇,不若直接问她。”
耐心耗尽,即便他平日做出宽以待人的姿态,实则上位者做久了,对下属的推诿总不会过多容忍。他站起身子,近乎逼视着棠物宜。
棠物宜倒也不惧,迎视着他的目光,笑容和煦,藏了些许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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