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才在街口等到姗姗来迟的李承弈。他答应了今天要带她们逛,结果又迟到许久,正在翻身下马。
衡阳上去就抱怨:“你是一点不讲信用!我下回不管你来不来了!”
“谁又管你了。”他根本不瞥她,上前就将云弥的幂篱拨了拨,“热坏了吧?此地不比长安,不戴也可。”
云弥有些意外。大殷一朝女子的活动空间比之以往的确开阔,但越是贵族女子,出门需要小心的地方也越多,从幂离、帷帽到席帽,总之尽量是不露脸的。
民间女郎可能反而自由许多。
“瞧我做什么?”他不由笑,“我这样蓬头垢面,不也站在这街上。”
蓬头垢面是夸张了,人仍然是俊逸干净的。但在这些地界,是完全不可能像长安时那样精细。他连穿的衣裳都粗陋不少,每日幞头都要洗过晾干,次日才好戴上。
坦白说云弥都有些不适应,衡阳更是后悔不迭,但他是真的坦然。大概也是出来次数多,练出来了。
云弥弯唇笑着,倏地拿下了幂篱:“那我也要大大方方站在这里。”
“好。”他笑着点头,“应当的,阿弥比我好看一万倍。”
发现衡阳再一次溜过去买肉干,李承弈又笑不出来了:“我这什么阿妹,最近成天吃得厅堂里一股膻味。”
“她真的很喜欢羊肉和……兔腿。”云弥无声将戒指纳入袖间,“她还说过,要吃掉懒懒。”
怪不得没养住!李承弈怒了,几步上前,想把衡阳提溜回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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