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囉!」
(图)
以后,严道文每次面对这棵树的时候,都有点儿不敢看它,总觉得它的每一支枝枒都像张开的触手,只要一不注意,就会往自己的心底更深处一寸寸地延伸、探索着,而那树上叶子也都不安分地搔着、挠着,想把蒙在他心底的纱一片一片地揭开。
「这个月怎么样?」范郁边翻阅着病歷记录,边抬眼询问严道文,「上次开的药有没有按时服用?」
「唉……,有啊!可是没什么效果,好像还更严重了些。今天早上又作了那个梦。」严道文低着头说,刻意要让眼光避开那棵心灵树,免得洩了底似的。
「嗯!中枢神经、精神、睡眠…相关的检查都作了,都很正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以你的状况来看,从你很小的时候后就开始了,应该可以排除长大后的刺激影响。而且你现在没工作,也想不起有什么让你惊吓或受创伤的事,应该也可以排除压力的问题。身体满健康的,没有服食其他药物,不菸、不酒,也没有咖啡或茶的过量问题。你这个『梦魘症』似乎没法区别是『原发性』或『次发性』。也没有特别的一些癖好,只对古文物有兴趣,还满静态的。……」范郁边翻着、边用手指指着摊在桌上的病歷和检查报告,整合分析着。
「老实说,严道文,我觉得你还真是个乏味的男人。」
「乏味?你说我乏味?范郁!虽然你是我同学,可是做医生的可以这么批评病患吗?」严道文被这小学同班的女同学刺得精神都来了,这说法不会太伤人尊严吗?当然要好好抗议一下。
「嗯!起码跟我记忆中小时候的你相比,现在的你还满乏味的。」
严道文第一次听到有年轻女性,这么不给脸地批评自己,尤其这个女人小学的时候还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这事关个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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