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赶快坐直身体,拉起袖子,准备要好好地辩驳一下。
范郁完全不给他发作的机会,直接就问:「还有定时定量地运动吗?」
严道文只得悻悻然地点点头。
「看你的样子,身体也维持得不错,你刚才说的更严重,能不能讲得清楚些?」范郁认真地盯着严道文的眼睛说。
「我还是重复一次,我不是睡不着。而是睡着了以后,老作着同样的梦,梦境一直在找着……」严道文左手支在扶手上,半闭着眼,食指、中指不断地按压着左边的太阳穴,好像这样做能让梦境更清楚些,也好像在压抑着那从梦里面带出来的痛。
「可是…,嗯!…这个月作这梦的次数好像比较多,梦境……好像……也跟以前不大一样!好像感觉更强烈了一些。梦中除了还是在找路回去之外,我可以更深刻地感觉到那种『绝望』、『愧疚』的心痛………。」
严道文抬起眼皮,皱着眉对着范郁说:「你可有过那种力不从心、万念俱灰、却又不甘心的感觉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严道文有些懊恼地把两脚往前一蹬。
「梦境可以看得清楚了吗?」范郁在键盘上飞快地作着纪录。
「还是迷迷濛濛的,有点像是在雾里……茫茫的…………。」
「最近几次做梦可以搞得清楚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觉得梦境在哪里?自己是什么身分?是回哪里的路?」范郁连珠炮似的紧接着问,就好像严道文马上就会忘记细节一样。
「我不就是我吗?哪有什么身份?」严道文停止了按压太阳穴的无意识动作,没好气地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心里面依旧懊恼沮丧着。
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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