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听琴

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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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头发篦一篦，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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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笑道：“您这倒是一把黑鸦鸦的好头发，只是难清洗，索性从脑后编几个辫子，一总在上面挽个高髻，也省得招虱子。脸上已经很干净了，涂些面脂，包管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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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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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华听到后面，险些失笑，暗叫一声：“惭愧，倒是我心里腌臜了，看人也腌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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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铜管递给林凤君：“你听吧，陈大人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叫人洗脸梳头，别冤枉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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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一阵子，便挑了挑眉毛：“这人真有趣，早上我给他擦脸，他只叫我走开些，原来这样挑剔。”她又想到那位冯小姐丽色无双，“看来能入他眼的都是花朵一样娇艳的姑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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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华笑道：“我女儿也是傲雪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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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听了这句话，垂下眼去。“别取笑了。我像路边的狗牙花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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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小看了狗牙花，入药治跌打损伤的，比一般花朵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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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君只是苦笑摇头。林东华知道她想起了何家拒婚的事，女儿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难免沮丧，又讲了两个笑话，才将她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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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的那一边，陈秉正闭着眼睛，任芸香轻柔地将头发从中分开，向上慢慢梳理。头发本就散乱，里面灰尘汗渍处处，她梳得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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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上沁出了虚汗，周身渐渐火烧一般热起来，连带眼前的人都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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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给我口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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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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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匆匆地将一碗水喝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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