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期待的理解

子每停工一天，菜市场卖糯米的阿婆就少三个主顾。”他一副为生民立命舍我其谁的浮夸口吻，“巷口修鞋匠等着接我们团队的劳保鞋单子，连居委会都在问老洋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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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就两人，不聊天多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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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仪器调度需要遵守《文物保护设备管理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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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的激光探头在梁架间织出蛛网，头也没转直接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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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出口成章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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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本想着先要个联系方式的，但现在决定先让她意识到古建和商业项目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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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工匠要在柱础下埋酒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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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对方回应，他蹲下身抚过砖缝：“民国二十三年...左右，大旱，老师傅们用黄酒调糯米灰浆，既保湿度又防蚁蛀。”轻叩两下青砖，“去年我按古法重调比例，隔壁阿婆说闻着像她出嫁时的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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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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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总有人愿意指桑骂槐，这感觉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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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杨灵听没听懂，白衬衫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回复逻辑严丝合缝：“科学检测不需要民间传闻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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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台风天抢修屋脊，我在夹层里找到这个......喂，你看一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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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从工具包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掀开盖子是半罐彩色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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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十年代的小孩拿它当弹珠玩，现在的人想找都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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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光笔的红点忽然在墙上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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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摘下防蓝光眼镜：“所以你意图用情怀替代结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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