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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他。”皇甫南淡淡道, “他是蜀王的儿子,陛下的皇孙,跟咱们怎么能一样?”
“真热。”皇甫佶好似为打破这异样的沉默,自语了一句。瞥着她微蹙的眉尖,皇甫佶折片芭蕉叶扇了扇,蕉叶紧紧蜷曲,藏住了蕉心。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突然想到一句女儿诗,皇甫佶下定了决心,说:“我以后不再见李灵钧了。”
“不要,”皇甫南脱口而出,嘟了下嘴,那是她年幼时惯常做的动作,有点撒娇的味道,“后天碧鸡山,你们不还得碰面吗?你不要每次光说,却做不到。”
“也对。”皇甫佶无奈地说。
“阿兄,”皇甫南踯躅着,这念头在心里兜兜转转许多天,她终于吐露了出来,“云南王世子也在京都吗?”
皇甫佶半晌没说出话来。
看他的神情,皇甫南懂了。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辟瘟扇,有点烦恼的样子。
皇甫佶先问:“你在哪里看见他了吗?”
皇甫南沉默了一会,摇头,“我只是想,既然西番人来觐见,兴许乌爨也会有人来。”
“如果他来,你怎么样?”
皇甫南轻哼一声,“不怎么样。这些年,他肯定长得又粗又丑,我认不出他,他也认不出我。”
皇甫佶在梨园宴时见到了阿普笃慕。在马上的他,有瞬间手足无措,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自离开太和城那天,皇甫佶就告诉自己,这世上再没有段遗南,只有皇甫南,况且——阿普笃慕并不是皇甫南口中那个乌蛮野小子的模样,她变了,他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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