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声:“六兄。”
皇甫佶左右瞧了瞧,也走到芭蕉的阴影里,低声笑道:“我们在波斯邸截到他,装作不留意,洒了他满身的酒,然后趁他走夜路回礼宾院时,一刀鞘敲晕了。”
皇甫南扑哧一声笑出来,“从马上跌下来了吗?那准得嗑得头破血流。”
“灯笼被箭射灭了,没怎么看清。”皇甫佶仔细端详着皇甫南的脸,“你……”
皇甫南忽然皱眉,后退了半步,“你身上怎么有股臭味?”
皇甫佶抬起衣袖闻了闻,脸上热了,幸好这里暗,看得不分明,他解释说:“三郎胡闹,非要把他丢进粪坑……兴许是身上溅了一点。”刚才试新袍时,段氏都没有察觉,皇甫佶懊恼道:“你的鼻子也太灵了。”
皇甫南逃得更远了,手掩着鼻子,“你赶紧回去洗一洗吧。”
“别急,”皇甫佶从怀里掏出一物,“这是我从赤都手臂上扯下来的。”
“你扔过来。”皇甫南仍不肯靠近他。
皇甫佶抬手一抛,正落进皇甫南的怀里。她借着角门上昏暗的光,看清楚了,是一块鎏金银牌,背后錾四天王狩猎图,前面嵌绿松石。皇甫佶也不觉走了过来,和皇甫南并头看着银牌,“这是西番官员的告身,鎏金银牌,赤都的身份也不低。”
“身份不低?那最好。”皇甫南手掌一翻,将银牌攥在掌心,新月如钩,她的笑容异常皎洁,“阿兄,我要叫芒赞亲口来求我。”
果然对芒赞还是记恨在心,在李灵钧面前却表现得那么宽宏大量。皇甫佶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跟三郎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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