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事情结束, 姜母心中不安, 请了法普寺的道长来给撄宁相看,算出她逢南而吉、遇北则凶的命数。
“她这两日是否食不下咽?”姜祖父这句问事冲着宋谏之去的。
宋谏之沉声应下:“嗯, 吃下东西也不克化。”
言罢,他眸色变深了些,如有实质的锐利眼刀朝姜淮淳刺过去。
姜淮淳察觉到迎头两道审视的目光,心虚的低下头,大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喃喃道:“怎么会食烧呢……”
撄宁啊撄宁,你可把二哥害惨了。
姜淮淳心中一边庆幸小妹无事,一边为自己暗暗叫苦,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已经被晋王殿下三刀十六个洞,不见全乎儿人了。
姜承照一瞧自家孙子这副模样,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他打开放在塌边的药箱,从中取出牛皮卷成的针包,手上取着针,头也不抬的开口道:“药不必熬了。你去买些山楂丸回来,再嘱咐小厨房熬点白粥。”
“是。”
好不容易得了个能溜走的机会,姜淮淳半秒不敢多留,忙不迭的应下转身便走。
出门时,他悄悄瞅了撄宁一眼,想起这两天的折腾,到底松了口气。
无事便好。
房门被合上,屋里便只剩了寡言少语的两人,还有个话多但尚在昏迷中的撄宁。
姜承照沉默的翻过自家孙女的手臂,将衣袖撸上去,视线在掠过她手腕红痕时滞了一下,那抹明显是禁锢产生的红,在少女莹白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他余光扫了眼身后神色漠然的晋王,心底不由得生出自家小白菜被拱的难受。
曲池穴、合谷穴,姜祖父不置一词,垂下眼认真的施针。
宋谏之在后面半倚着墙,目光随着那一根又一根的银针一齐落在撄宁身上。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半晌过去。
姜祖父颇有技巧的转动着手中的银针,缓缓拔出,说了除自家孙女病情外的第一句话。
“照理来说,老夫该称你一声王爷,但有撄宁这层关系在,老夫就托大一回,不拘这些礼数了。”
姜承照目光专注的凝在银针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连话都是语气平平的,叫人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应该的。”宋谏之神色不动,脊背却在无形间挺直了两分。
他大约知道小蠢货那副冷皮子是从哪儿学来的了,不过她学得功夫不到家,乍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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