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眉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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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于大夫开的方子,”若说姜淮淳在家中最害怕的人,不是父亲,而是祖父。
他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撄宁不是风寒,是…是被城郊闹事的难民传染了疫疾。”
说完他内疚的垂下头,自家妹妹在眼皮底下出了这样的茬子,他已然被内疚折磨了一宿。
姜祖父搭完撄宁左手的脉,又去搭右手。听了这话,神色也不见半分紧张:“大夫来诊治过了?”
此话一出,宋谏之眉眼微动,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下移,落在撄宁的脸上。
姜淮淳却没反应过来,他浅浅叹了口气:“没有……小妹担心传染旁人,连门都不愿开,是以于大夫只留下祛热的方子。”
“胡闹!”姜承照呵斥道:“这祛热的方子凶猛,怎能随意用?”
“可……”
姜淮淳还想辩驳一句,于大夫原话说得明白,疫疾发病来势汹汹,只有下猛药才能遏制,但对上自家祖父不认可的眼神,他又将话吞回了肚子里。
“疫疾,人至多得一次,撄宁幼时患过疫疾,怎还能再被传染?”
老人叹气无奈道:“她这是骤然受惊,加上积食吃醉酒,食烧。”
八十七
“啊?”
姜淮淳闻言先是一喜, 随后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小妹幼时患过疫疾?”
一旁的晋王殿下,也不动声色的微拧起了眉心, 他目光定在撄宁红扑扑的脸上, 再想起那一桌子乌七八糟的吃食, 天塌下来也不忘记吃, 醉蟹、烧鸭、糕点、樱桃, 什么都往肚子里填, 当自己的胃是无底洞一样折腾。
拿出了吃“断头饭”的架势。
倒也不难怪了。
宋谏之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捻动一下, 被这小蠢货气的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
姜承照瞥了自家孙子一眼, 摇了摇头,开口道:“你那时候年纪小, 约莫不记得。泸溪当年的瘟疫传染得厉害, 撄宁也没幸免, 她患病后,你和老大随母亲去娘家暂时避险, 住了两月有余,对这事印象不深也正常。”
撄宁的气运,说差也差, 说好也好。
虽然是府上唯一一个被传染的人, 但又有些逢凶化吉的本事, 平平稳稳度过了发热期, 连斑疹都没长几个,不出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的下床了。
就是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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