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扭头对她提醒:“到时候一定找一个像爸爸爱妈妈一样爱你的。”
妈妈翻了个白眼,“那不然呢?”
爸爸说:“…好吧,要像妈妈爱你一样爱你。”
妈妈立刻正色,用“不可能”的表情说:“这有点难。”
饭桌上的大家目光集中到一处,笃定有很多小男生给她递情书。路起棋对这个场景头大,急于转移话题,想这岂止有点难,说哦哦我们最近学到蜀道难。
心里的想法会失礼一点,刚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带着天然的自满优越和嫌弃:男生吗?又丑又吵又讨厌的生物。
眼前这个男人,和丑和吵和讨厌绝对搭不上关系,爱要怎么衡量相较,用刻度尺,用量筒,用天平,难于上青天是在表述难的最高级,路起棋知道他是没有她会死掉的程度。
偶尔也会反思,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动辄要死要活的琼瑶剧形态。
她在幸福浓度很高的环境里长大,不缺任一一种关爱,动心也是恰逢适宜的年纪和荷尔蒙,是样貌加性格加外在表现都合意的对象,繁重的学业间隙给足情绪。
理想健康的恋爱关系是怎样,不利于自己和对方就得终止拨正,好比那次半途而废的分手,她状态不好,也是仔细斟酌利害。
如果要给现在的生活评价,路起棋也会说“很好”。当下维持不错的人际关系,念不错的学校拿奖学金,去年底拿到结果不错的体检报告。“不错”讲起来更符合中庸之道,弹性大容错高,然而很好就是真的很好,没有什么矫饰的成分。
二者间的变量在于一个人,廖希悱恻地刺穿她温吞的壳,然后一整个变成望不到底的温柔乡。
温室里什么都养,害怕或是担忧,最适宜欲念滋长。理性无时不在敲钟,对立面的私欲嘲笑她:你不就想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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