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太平盛世,逸民安康,晚上出门也不会出事,反倒是叫这人在家中出事,我们才更不好解释,弄不好被有心之人作弄,还会连累到阅微堂。”
不无道理,有时候人强词夺理起来,真吃不消。
方汵拿不定主意,照例搓弄衣角,低头不语。
“好了,汵汵,娘亲去去就回。”肖烛汍轻轻地拍到方汵后背,柔声安慰道:“娘亲很快回来,听话昂——”说完,徐步出门去。
方汵凝望着娘亲背影,直到淹没黑夜中。
她隐隐不安,心中执意让娘亲天亮再出门,可这件事横来竖去都不好解决。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忽地,她松开手,捋了捋攒得皱巴巴的衣角,望向男人,“你也真是!我家都在郊外,你偏偏别人家不去!来我家!”说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颇感埋怨。
可又能怎么办?
方汵老老实实打盆温水来为男人擦拭脸颊。她一面擦一面道:“你得撑着点,别死了。本身我跟娘亲在浔武就不被待见,你要是死我家里了,他们指不定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给我们呢!以前就发生过这种事。那屠夫江家借钱不还,居然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