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心理阴影,反正就是很抵触,他觉得北堂女士看上去就像是喜欢熟夫的样子。
“那是我妈妈,最近休假在家。”斑儿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刚刚看了,家里没有饮料了,我去买点。你还喝接骨木气泡水对不对?我再给妈妈买点水果和零食。你要跟我一起去吗?超市有点远,我骑车快一点。”
还跟他一起去呢,金淙恨不得斑儿快点走。他摇头,但又觉得自己对斑儿有一些长辈的责任,于是很温柔地说“别着急,路上注意安全。”然后把他轻轻推出门了。
斑儿摸不着头脑,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消失在山路上。金淙在玄关又站了一会儿,才走到沙发边,抱着膝盖看着北堂女士。
她的工作肯定不是单纯的国际货运,否则对人的目光何以有如此敏锐的感知?梦境与现实接壤,北堂岑警觉地睁开眼,在看见金淙时愣了会儿神。肩臂的肌肉因猝然醒转而微微发木,北堂岑在屋内扫视一圈,一切都正常,就是多出了一个金淙。在游轮的甲板上互道再见,自那以后北堂岑就没有再联系过他,有几回她也想到那个孩子,玉雕似的小脸,小狐狸似的性格,香香软软的一小团,热乎乎的,很可爱。
做梦呢吧。
抻了抻双腿,活动脚腕时发出骨骼弹动的清脆声响。北堂岑翻个身,杂志从她身上滑落,在沙发上弹动一下,结结实实地铺在地上。她瞥一眼,从堆砌着的一连串生殖器与拟声词中看到很罕有的人物对白:
‘itbeaself-fulfillingprophecy’,shesays.
(‘一语成谶’,她说。)
闭着眼的俯仰吐息间,北堂岑意识到不对。她睁开眼,猛地坐起身,看见金淙将那本杂志拾起来,红着脸放在茶几上,像被烫伤了似的迅速收回手。斑儿的好朋友是金淙。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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