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疼倒没有,只是儿大避母,我和哥哥不像姊妹们常有机会亲近母亲。我一直都是很敬畏母亲的。”徐过庭将北堂岑送至营门,便驻足不前。北堂岑用问询的目光瞧着他,徐过庭微微摇头,道“懒得看她那德行。”
倒也是,元卿喜欢的类型和虎贲儿截然相反,她喜欢清瘦娇小的郎君,最好腰肢盈盈一握,脸小小的,皮肤白白的,动不动就爱哭的那种,最好再有点雅致,会跳个舞,唱个曲。反正郎君堂子里的那些她都喜欢,虽然不一定能叫得对名字,但个个儿都爱。有时候太皇太夫责备她也没错,她跟大姑姐经常一拍即合,说走就走,乌鸦站在猪身上,很难说谁更黑。
帐帘从里头挑开,雾豹探了个脑袋出来,北堂岑摆摆手,徐过庭于是拜了两拜,转身回营。
几名良家子送来炭炉跟铜锅,将鲜肉蔬菜分置席间,待摆好碗筷与沾碟便出去了。北堂岑席地而坐,掸了掸衣摆,问莫元卿道“收了多少钱?”后者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道“折一下,一千三百多万贯吧。还有些字画古董不好出手,在我府上堆着呢,定王若是不要,我准备再问问悫王和几位郡王。”
“那还可以,尽快,若能赶在年前最好不过。早办早了,安心过个年。”北堂岑点头,夹了些羊尾油润锅。她一年也才现钱二十三万,这都顶上她大半辈子了。“相府那里我已送去了,大司农早先时候遣人来,我没给她,不过给了娄总署,做做样子。”
坐在席间,严雌感觉浑身扎得慌,越听越不对,像在贪污。不过这种事一般都是偷偷进行,怎能放在台面上说呢?北堂岑自然也感到她热切的目光,仍专注地往锅里下菜,道“严将军,我还政之后,朝中不会再设大司马大将军一职了。陛下属意你来接替我的职务,故而让你参加大阅的筹备。她希望我能在送印之前把你带出师。”
“承蒙错爱,末将惶恐。”严雌一听,登时正襟危坐,抱拳行礼。北堂岑觉得这孩子太严肃,遂态度强硬地将她两手掰开,把碗放进她掌心里,夹了些羊肉给她,“边吃边说——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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